日期:2025-07-24 02:25:13
1943年深秋,华北平原的天空愈加沉沉好多牛,寒风带着刺骨的冷意,卷着枯黄的落叶在冀中军区第十军分区电台区队所在的米家务村的巷子里呼啸而过。此时,阎钧正从报务室出来,站在院子里仰头望了望那片灰蒙蒙的天空,心头隐隐有一种不安的预感。空气中弥漫着秋日的干燥气息,夹杂着从报务室内散发出来的油墨和纸张的味道,和一股几乎察觉不到的紧张感。
电台队此刻正隐藏在一个坚固的“堡垒户”院落中。房东王大壮一家是十区最值得信赖的乡亲,阎钧和他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虽然村庄周围的矮树林和土坯房让八路军的天线无法架设到理想的高度,只能伪装成晾衣服的线,但即便如此,电波信号依然微弱,频繁中断,原本可以在几分钟内完成的电报发送工作,现在却需要反复几次才能勉强发送完毕。
展开剩余83%阎钧刚从通往堡垒户的狭窄地道口爬出来,想稍微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忽然院门“吱呀”一声被猛地推开。只见王大壮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脸色苍白,胸膛剧烈起伏,粗布褂子前襟已经湿透了。他几乎跌跌撞撞地走到阎钧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急促地说道:“老阎!老阎!鬼子……鬼子……快到村口了!”
阎钧猛地一惊,心头立刻涌上了警觉。根据以往的经验,鬼子的扫荡大多发生在拂晓时分,迅速进村后就撤回据点。但今天不同,鬼子显然改变了战术,选择在这个下午时分发动进攻,目的显然是利用村民放松警惕的时刻,试图一举摧毁藏匿在村中的八路军力量。
阎钧和大壮小心地爬上院墙,从屋顶的缝隙里探出头去。夕阳下,渐行渐近的敌人队伍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清晰可见。前排的鬼子士兵手持刺刀,穿着土黄色的军装,旗帜上飘扬着“膏药旗”。他们后面跟着一队伪军,穿着破旧的衣服,携带着步枪,眼中带着恐惧,估计人数接近三四百人。
眼下是拼死一搏,还是冷静应对?阎钧内心一阵波动,然而此时,他猛然想起了分区首长临行前的叮嘱:“电台是我们的耳目,是部队的神经!无论什么情况,通讯必须保持畅通!”这一番话如同一盆冷水将他从冲动中唤醒,电台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它关乎整个分区的战斗部署,关乎无数战士的生死存亡!
阎钧立刻冲回收发室,压低声音果断命令:“停止发报!全体行动,立刻转入地道!快!鬼子来了!”命令一出,大家迅速响应,动作麻利地将桌面上的文件、电池、设备塞进提前准备好的防水包中,然后迅速消失在灶台旁那个伪装得天衣无缝的地道口。
最后一名同志消失在黑暗中后,阎钧用力拍了拍王大壮的肩膀:“大壮哥,你也快下去!安全最重要!”然而,大壮却摇头表示:“老阎,不行!我得在上面盯着点。你们在地下什么都看不见,我在上面能听到动静,万一有个意外,还能挡住点,传个话也好!”他说完,厚实的大手按在阎钧的胳膊上,传递着深沉的信任和责任感。
阎钧看着他眼中不容置疑的决心好多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紧紧握住大壮那布满老茧的手,低声叮嘱:“你一定要小心,见机行事!”话音刚落,大壮已把覆盖灶台的木板重新严严实实地拉了回去,随即用柴灰将其掩盖得无从察觉,完美复原了灶台的样貌。
就在木板完全合上的一刹那,门外传来了剧烈的“砰砰砰”敲门声,仿佛一记重锤,直击每个人的心脏。接着是木门被撞破的声音,还有那些咆哮与诅咒夹杂着不明的日语与蹩脚的中文:“开门!快开门!八路在哪里?!有没有地道?统统交出来!不交,死!”
阎钧的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地道内一片死寂,只有微弱的油灯燃烧声和大家压抑的呼吸声。忽然,大壮的声音传来,带着熟悉的、此刻异常沉稳的语气:“哎哟喂,太君!您老是从哪儿来的?岗楼不就在村西头吗?八路?我们可不敢啊!我们只是老百姓,土里刨食,哪会有什么地道?”
王大壮与鬼子的周旋经验丰富,每个细节都谨慎把握,他的语气带着微弱的恐惧,但那种镇定与坚决几乎掩盖了内心的紧张。“八嘎!”一声咆哮,接着是沉闷的枪托撞击声,“搜!给我仔细搜!要是发现八路和地道,你们全都死!”
屋顶上的动静越来越激烈,翻柜摔椅的巨响不断传来,鬼子们的步伐沉重,杂物掉落的声音此起彼伏。每一次翻动、每一次猛烈的撞击,都仿佛重锤般敲击着地道内每个人紧绷的神经。尘土从木板缝隙中不断落下,覆盖在每个人的身上。
阎钧蹲伏在狭窄的地道里,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土壁,慢慢地拔出了腰间的驳壳枪。枪声在寂静中清晰可闻,他握住冷冽的枪身,冰凉的触感让他反而更加镇定。这个地道没有第二出口,一旦被敌人发现,他们就只能以命搏命了。
就在这时,小郭在阎钧耳边急促地低语:“主任,不好了!你看!”他指向头顶,阎钧发现那道微弱的光线透过木板的缝隙射进来。木板并没有完全盖严,这个致命的空隙暴露了他们的位置!敌人就在头顶上方,沉重的皮靴声清晰可闻,已经没有时间再掩饰。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大壮带着刻意抬高的语气急忙说道:“哎哟!太君!辛苦您了!冷天了吧?渴了吧?我这就给您烧点热水,暖和暖和!”话音刚落,柴草摩擦声和拖拽声迅速响起。
不久后,一股浓烈的柴草烟雾从空隙处涌入,迅速弥漫在地道口。大家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烟雾和爆裂声扰乱了敌人的注意力。敌人开始剧烈咳嗽,混乱的日语和伪军的抱怨声越来越远。终于,敌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电台和地道中的同志们暂时脱离了险境。
在冀中,根据地内,这样的生死瞬间无数次上演。抗日战士们面对远强于自己的敌人,依然毫不退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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